“哪儿那儿” 开幕时间 2021年11月20日13:00 展览时间 2021年11月20日13:00—18:00 展览集合点 杭州市上城区清波街与四宜路交叉口(8号画廊) 关于展览 南宋定都杭州,带来了汴梁的语⾳特点。杭州方言中“儿”化音多这一特点,彰显了展览独特的地域性。“哪儿”一词,不只有问路之意,也是在提示在这个场域里存在着无数的可能性,由此能提出和引发更多的问题和思考。“那儿”通向的也不再只是具体的点和作品,它与历史相通、与地点地貌相通,也与个⼈内心相通。人为构造出来的艺术现场与地域原本固有的气息相交融,用艺术作品中的“那儿”来对话现实空间中的“哪儿”。“那儿”没有特定的目的地,看似自由,却又是有限制的自由。 —...
多棱·互观 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 开幕时间 2021年11⽉19⽇(周五) 展览时间 2021年11月20日至2022年2⽉6⽇ 展览地点 澳⻔特别行政区⼤堂区新口岸冼星海⼤⻢路澳⻔⽂化中心 澳门艺术博物馆 策展人 管怀宾、吴方洲 统筹 梁惠萍、宋振熙 策展助理 陈南汐、温梦晗 —— 高世强,《山水:唐诗辞典》,31分13秒,影像,2020年 重新发明日常 高世名 中国美术学院院长 写作决不是文学本身的事情,而是表述行为与欲望连成了一个超越法律、国家和社会制度的整体。然而,表述行为本身又是历史的、政治的和社会的。 —吉尔‧德勒兹 2006年,中国美术学院与澳门艺术博物馆合作策划的第一个展览,题为“显微境‧观”。那个展览试图唤起一种对个体意识形态建构的批判,一种与表象政治、身份政治全然不同的微观政治学,一种总体叙事幻灭后的微小乌托邦(minimal-utopia)。 十六年过去了,我们经历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经历了形形色色的佔领与社会运动,经历了数字经济与科技金融的大爆发,经历了从社交媒体到元宇宙的迭代,更经历了一场人类史上史无前例的全球性疫症。这一切,不但改变了我们对人际交往、社会伦理以及公平正义的看法,改变了人们对生产和消费的理解,更改变了我们对物质与精神的理解、对生与死的体认以及对未来的想像。我们意识到,这些改变很可能是一场持久而深刻的变革的开始。不远的未来,似乎已初露端倪。如果说在文化创造的意义上,“二十世纪”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那个时刻,那么“二十一世纪”的精神奠基,可能就始于这次新冠疫情的全球大流行。 十六年过去了,现实加速迭代,历史激进前行,艺术的发展却瞠乎其后。今日的蔚为大观或名存实亡,全球艺术界的巨大惯性和乏善可陈,创造与行动的利比多经济已是勉为其难,而我们对于艺术的信念已然改变。跳出“狭隘”的艺术世界,通过姑且名之为“艺术”的实践,我们是否可以开展出一种文化斗争与精神生产的新方式? 或许,我们的艺术家们可以不再纠缠于画廊、美术馆、双年展、博览会的老游戏,不必在乎那一场场“茶壶裡的风暴”,转而更加直接地抵抗消费主义对日常生活的全面渗透,更加清醒地拆解数字资本主义琐碎却抽象的宰制,更加勇敢地面对“技术-信息-资本-权力”的总体治理。这就需要我们去重新连接、重新凝聚、重新创造出我们的共同性(the...
项目宗旨 随着科技发展,科学技术的拓研影响着人类多维度学科发展及社会生活进程。其中,艺术的未来推演与发展方向同样受到了科学领域成果的影响。近些年来,从学院教学到社会中的艺术生产,当代艺术与科技跨界的项目层出不穷,如AI人工智能、生物艺术、大数据视觉艺术等。在这些领域中的合作,给艺术研究者以及科学实验者双向带来了新的可能。学院通过和科学界的学者联合举办工作坊能够打开两个学科间的学术差异壁垒,通过聚焦“科学.媒介”的课题,让艺术语言能够得到更为多元的发展,与此同时能够让更多的科学领域学者能够了解当代艺术的语言范畴,从而在科技研发上能够带着人文性思维模式,更好的结合到社会生活中来。此次系列工作坊就是基于以上目的而产生,希望给艺术学生及青年艺术家带来不同视野。 我叫周知远,是一名医生。 我在医院工作了二十多年,现在仍然在临床一线上班。 在这二十多年中,我在ICU,就是重症监护室,工作了十九年。有一次自己估算了一下工作量,从业生涯我参与了不少于5000位重症病人的抢救。如果以单位统计的抢救成功率70%计算的话,我已经亲眼目睹过!一千多条人类生命离开这个世界。 被这种场景反复刺激一千多次以后,有一天我想,如果我给自己开具死亡证明书,那会是怎样一幅场景? 死亡相对应的是存在。社会性的存在,生物性的存在,意识层面和潜意识层面的存在,它们之间又会出现怎样的割裂,重叠,对抗和共存? 于是在ICU设备轮修期间,我利用一间空病房自拍了一组照片,题目叫”我和我的死亡”。这是部分照片: 在这次疫情期间,我参加了发热门诊的工作。每次下班回家,为了保护家人,我把自己隔离在卧室里。 不光是我,全国人民都是这个样子,人与人之间的直接交往和影响降到了最低。人际交往的方式改变了,互联网,尤其是微信,成为了人际交往的主要媒介。 科学技术的发展造成了生产关系和社交方式的变化,进而会造成人类组织形式的变化。人类从狩猎文明发展到农业文明,工业文明,现在逐渐要进入万物互联和人工智能时代。 在过去,各种经济和政治体系的出发点,实现过程和核心目的都是如何更高效地组织好人力资源。而在不久的将来,普通人类个体将不再是劳动力和战斗力的基本单元。以此为基,原有的无论东方或是西方的经济政治体系都不能完全适应新的生产方式、生产关系的变化,必须实事求是地与时俱进。 我想到了医生工作中除了人类之外的另一个对象——微生物。 它们具有更成功的组织形式,在地球上繁衍至今,适应性更强以至不需要太大的变化。 在它们的能力中,最强大的是它们能水平传递遗传信息(而我们人类只能垂直代际传递)。因此它们对外界环境的变化应对更快,适应性更强。 因此,微生物的组织形式对人类的将来很可能存在参考意义;这构成了我创作的思想核心。 这就是树脂封印后的青霉菌——我创作第一阶段的成果。 单个青霉菌孢子大小约直径2-10微米,估算作品的生物密度在每平方厘米一千万至五千万之间。也就是说,每个盘子里至少封印了数十亿的生命。 为什么使用荧光着染呢? 想法来自医学上的一种检查方法——真菌荧光染色技术。荧光染料可以与真菌细胞壁β—多糖非特异性结合,产生特征性亮绿色荧光。因此,这些被封印休眠的真菌会有夜光。 还能不能继续向前深入呢?在给这些作品拍照存档的时候,新的契机出现了——在视觉层面我发现了新的玩法。 我想到,医生也有自己的独特观察法: CT或核磁共振是医院里每天都要大量进行的检查。当医生通过检查得到同一病人的多张二维计算机断层扫描影像后,可以进一步利用计算机软件的减影功能,选择性去除一些医生主观上认为遮掩病灶的血管和骨骼,并生成目标脏器的三维立体相。 在第二阶段的创作中,我借鉴了这种CT或核磁的三维重建法。 我具体是这么做的: 首先,我像CT,核磁扫描一样,拍摄了同一菌落不同景深的微距照片; 然后,我把它们导入Photoshop软件。平时商业广告选择的处理方法是使用堆栈功能。但堆栈满足不了我的要求。虽然也是将所有照片堆叠,但每层每张景深的照片上,我用手动方法只留下符合自己主观要求的部分图像。 大家可以看到,左边的是16个景深,右边的是25个断层。最后合成一张影像。这幅影像或者说这个视觉信号之前从未存在过,因为它是我在客观视觉材料上的主观再造。我称它为主观多景深。 总结人类感悟世界的方式,主流的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 第一种,类似希腊诸贤袖手清谈的方式,始于形而上,经由逻辑,推导出观点,可以称之为:由道生道; 第二种,类似科学实验推算+实践验证的方式,始于实验,经由数学,计算出结论,可以称之为:道成肉身; 第三种,类似中国诸子百家个体经验推演的方式,始于经验,经由互渗律,以近知远。可以称之为:肉身演道。 除了主流以外,还有很多非主流的感悟方式——我就是其中一种:经验并非来自个人孤立感受,而是来自与周围世界发生直接责任关系(作为当事人而不是置身事外)的互动,即医疗工作经验,经由逻辑推导出观点,然后实践应用,产生新的互动经验,不断循环往复,滚动向前。 经过归纳总结,认真思考,再结合艺术创作时的冥想经验,我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观察世界的方法论,称之为“三种存在”。 我现在把世界割定为三个领域,不同领域应该使用不同的工具才能实现更有效的观察,分析,感受和体悟。 第一个领域,是可以被测量的世界,包括现下维度的物质,能量,空间,时间等等;我称之为第一存在。观测分析第一存在目前最有效的工具是以统计学为基的现代科学。 第二个领域,是可以被感知但不能被测量的世界,包括人类创造的纯粹的思维,语言,数字,文化等等;我称之为第二存在。感受第二存在目前最有效的工具是以逻辑编织起来的感性思维。 除了这两个领域,世界上还有其他领域吗?我认为有的,而且这个领域无限的深广。这个领域,就是暂时既不可被测量也不可被感知的世界;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而无法用语言文字准确定义和描绘;我统称之为第三存在。探索第三存在的工具我暂时只知道有宗教冥想与创造性艺术。 而我们人类所谓有意义的探索,就是在第三存在中盲人摸象,然后尽可能地转化成为第二存在中的感受,用逻辑链条编织起来后再尽量转化成为第一存在进行观察测量统计分析。由此,人类存在的世界才能不断地扩大深入。这就是我现阶段的探究和思考方法。 基础科学的基础是基础哲学(即基础逻辑),基础哲学(基础逻辑)的基础是基础艺术(即基础感知)。没有基础艺术、基础哲学的进步,基础科学的创新只是空中楼阁。 真正的艺术家,就像远古部落里的祭师一样,既不是用来文过饰非的化妆品,也不是用来针贬时弊的工具。他(她)应该做的是:努力拓宽人类文明的基础。 什么是人类文明的基础? 人类文明的基础就是我们的感知范围。 没有感知,我们去总结什么?归纳什么?没有新的感知,怎么会有新的创造?人类的科学,已经有大半个世纪,没有突破性进展了。也许就受限于旧的时间观念,如果发明不了对时间新的定义,我们很可能破不开空间的束缚。就像我的作品,束缚在树脂内的真菌,也许能苟延残喘一千年,一万年。我们目前的世界和它一样,如果不能破开空间的束缚,就只是一个孤立的系统,不断的熵增只会让它走向灭亡。 —— 工作坊留影 现场答疑环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