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多万年前的关键词是光明与黑暗,50多年前的关键词是数字和模拟,而今天的关键词是在线与离线 中国工程院院士、阿里云创始人王坚 (来源:Tech...
编者按:今天是鲁迅先生诞辰140周年纪念。鲁迅先生作为20世纪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中坚力量,始终与他的时代同行。他的生命光彩熠熠,无法遮蔽、无法取代。他所倡导与支持的现代木刻运动、他的现代文艺写作,引导了一代代国美艺术家的艺术思想,成为我校历史脉络的重要一支。散文诗集《野草》在鲁迅的精神世界里占有特殊重要的位置,它挑战并打碎常识经验,打造出一个新的感觉空间。中国美术学院院长高世名说:《野草》的写作是现代汉语史中一个伟大的事件。在其中,我们能够感受到东西方不同的思想资源,我们即能够感觉到表现主义文学的力量,同时,我们又能够感觉到尼采的回声,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够非常清晰的聆听到来自佛教、佛学唯识宗所具有的那样一种洞见,对世界极度虚无之中的实有,在极度的实有之中所洞彻的那种虚无。而这一切凝聚成的语言的形式是一种完全超越修辞的语言的形式,就像《墓碣文》里他所看到的那句话:“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为向鲁迅先生致敬,跨媒体艺术学院谨献上由中国美院师生共同朗读《野草》篇章所创作而成的《野草》声音作品。这件作品由我院闵罕、唐晓林二位老师共同策划并动员创作,作为2019年“野草”展览的一个版块。...
善良人类世之生态艺术实践 郑波 当你在地球表面的某个地点阅读这篇文章时,全球暖化、极端天气、海洋酸化、物种灭绝正在发生。热带雨林被大量砍伐,巨量垃圾被填埋、焚烧或投入海洋,煤炭、石油、天然气等化石能源依然源源不断地被开采和燃烧。我们正在迅速改变我们生存的这颗行星的气候和生态系统,我们意识到危机四伏,但我们并没有停下来检视我们的个人生活和社会建构,依然在科学-资本-殖民推动的高速列车上读书画画。 “工业革命”后,人类的数量从线性增长变成了指数增长(图1): 图1 但人类居住的地球是有限的。2009年,科学家 约翰·罗克斯特伦[Johan Rockström]和威尔·史蒂芬[Will Steffen ]提出“地球边界”框架[planetary boundaries],更清晰地呈现出人类在地球生存所需的基本系统条件。2015年2月,《科学》杂志[Science]发表了史蒂芬等人的最新评估(图2、图3)(1)。 在有限的空间内,一个物种的数量呈指数增长,其结果不言自明。 图2 图3 在人口指数增长的同时,人的能耗亦高速递增。在狩猎采集社会,人付出的能量和取得的能量基本平衡,不产生剩余能量。到了农业社会,人从植物、动物身上取得的能量开始超出人付出的能量,剩余能量成为可能,财产积累、贫富分化、人之间的剥削和压迫随之而至。发现化石能源后,人的能耗更是猛增。一个狩猎采集者的能耗功率约为250瓦,而现在一个美国人的能耗功率高达11000瓦,超过了一条蓝鲸的能耗(2)。 蓝鲸是地球上已知的最大动物,成年蓝鲸的体重在45-150吨之间。地球上现有蓝鲸的数量不足25000条,而人类的数量是76亿。 冷战结束后,大多数地球人类加入了全球化的“生产+消费”体系。但全球化的治理结构并没有随之浮现,民族国家依然主导人类的政治想象和行为。科学只研究可以证明的问题,统计只关注可以衡量的指标。那些无法衡量的因素、超出实证规模的问题曾以气、道、神话、迷幻的方式被人类社会关注和感悟。科学远未能解释一切,但其他工具已然被抛弃。 在个人层面,我的衣食住行是全球的,我的信息知识或许也是全球的,但我的喜怒哀乐不是全球的,我的道德责任更不是全球的。看到一只猪在我面前被屠杀,看到我家附近的森林被砍伐,我会心惊胆战,我会尽力阻止。看到养猪场杀猪的录像,看到南美的热带雨林因种植大豆而被砍伐的报道,我或许会心痛,但痛之浅、之短暂无法推动我采取任何行动。我的情感、以及产生情感的生理机能并没有随着我的生活方式发生足够的演化。我依然只会对身边的的死亡感到悲伤,只会对身边的杀戮感到愤慨,只会对身边的生态灾难感到恐惧。我享受全球化的生活,依赖地球各地的资源,但我没有感受地球系统的能力,也从未认真考虑过我的地球责任。我们发明了技术将南美的大豆低成本运来中国,但我们没有发明技术让我对南美的热带雨林被砍伐产生应有的恐惧。 一方面,我们需要反思全球化的生活模式;另一方面,我们需要寻找方法让我们的情感、道德与我们改变地球的技术能力相匹配,让我们成为真正的智人[Homo sapiens](3)。 拉图尔[Latour]等学者近年来意识到,在观念层面,自然vs社会、科学vs人文、客观vs主观的二元结构是现代性的基石。他们因而主张要摒弃“大写的自然”[Nature]这一观念,转而使用“盖娅”[Gaia,希腊神话中的大地女神]来指称地球及生活在地球的万物(4)。 历史学者查卡拉巴提[Chakrabarty]指出,既然我们已经认识到了气候变迁和人类活动之间不可分割的关联,我们就无法再维系历史和自然史的学科分野。我们需要将生态的视角带入历史研究,重新检视现代及全球化的历史。我们需要将全球资本的历史和人类作为物种的历史放在一起思考(5)。 那么,人类世的艺术应该如何定义? 将艺术界定为人的审美活动,将创作界定为人的创造,将美术馆界定为人的空间,都是基于自然-社会二元结构的逻辑。如果我们要走向一个善良的人类世,我们或许应该将艺术定义为地球的审美,将创作定义为万物的创造,将美术馆定义为万物的空间。 生态艺术实践并非一个流派或运动,而是一个范式变迁[paradigm shift],其关键是将尺度[scale]从人/社会推至万物/地球。艺术史需要重写,当代艺术的创作方法需要颠覆,美术馆需要重构。 此次编辑的一组文章仅仅是探索“生态艺术实践”这一巨大命题的开端。美国作者德莫斯[T.J....